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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人对使现实解剖学课程成为可能的遗体捐赠者们表示致敬-南加州大学中文官网

特洛伊人对使现实解剖学课程成为可能的遗体捐赠者们表示致敬

2019-09-25

南加州大学的解剖捐赠项目 (USC’s Anatomical Gift Program) 让解剖学课程学生们有机会解剖真实人体。在Mikel Snow教授的鼓励下,学生们每年也会停下来,一年一次以自己的方式做出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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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ck医学院的学生Sukriti Mohan回顾了一位捐赠者的一生。(南加州大学摄影/Gus Ruelas)

数十名南加州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排成长队,每人手持自己写的简短悼词。

他们是匿名捐献,没有署名。但在某种程度上,学生们已经认识他们了。学生们了解他们的身体,花了一年的时间解剖他们,了解他们的大脑和心脏是如何运作的,或者研究他们的动脉。

在麦克风前,他们分享了捐赠者的父母、兄弟姐妹和配偶们提交的故事。他们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神经外科医生,或是一位善良慷慨的特殊教育老师,或是一位崇尚自由的环球旅行者。

对于医学院大一生Elliott Orloff而言,听到有人愿意将遗体捐赠给南加大的解剖捐赠项目,他表示感动不已。

他说道:“我们在解剖尸体的时候,总是会想:他们是谁?他们从事什么工作?他们的去世原因是什么?尽管捐赠为匿名,但能够附上个性总归更好。”

学生们很难不去想和他们一起度过这一年的遗体捐赠者,在他们的遗体上发现了子宫切除或先天性心脏缺陷等情况。这些遗体为未来的医生打开了一扇门,让他们了解人体结构,进而了解如何治疗。

这一仪式于2004年由解剖学系主任Mikel Snow教授发起,旨在纪念这些遗体捐赠者为教导下一代医生而做出的无私奉献。最初,仪式只有学生和教职工参与。在过去几年里,学校也邀请了捐赠者的家人参加这个仪式。在最近的一个星期三,在南加大健康科学校区的一个礼堂内,约有40名家属连同200名医科学生和教职工出席了这场仪式。

正是这些伟大之人的捐赠才让学生们得以学习。

——Mikel Snow

Snow说道:“这是应该做的事情。正是这些伟大之人的捐赠才让学生们得以学习。学生们认识到,并不是全世界所有接受医学培训的学生都能拥有这些捐赠项目,很多人很少能进行人体研究。”

遗体捐献者并不多见,但需求却一直存在

器官捐赠相对主流——在美国有1.45亿器官捐赠者登记在册,但将身体捐献给科学研究的人却并不常见。据估计,每年大约有20,000美国人会捐献自己的遗体。Snow说,南加大位于一个主要的大都市,因此每年都会接收到约100位捐赠者。全美其他的一些项目,比如加州大学的项目,每年会接收到约1000位捐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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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l Snow教授已经教了48年解剖学。(南加州大学摄影/Gus Ruelas)

但在人口较少的较小地区,医学院很难找到足够的捐赠者,Snow说道。例如,约在十年前,科罗拉多和怀俄明的遗体比医学院要求的遗体还差几十具。加拿大也减少了对捐赠遗体的使用。越来越多的学校正在尝试推行数字解剖,包括采用虚拟现实技术。Microsoft正在设计逼真的人体互动全息图。

这也是扩展医学院课程的一部分,这些课程正在削减解剖学等基础科学课程,尽管超过80%的医学生表示,大体解剖学让他们能够更好地为将来的手术做准备。

自2014年以来,医学院的入学人数增加了7个百分点,未来对尸体和解剖学培训的需求会只增不减。

对于医学院大一生而言,为期一年的解剖学课程是他们在大三临床轮科实习之前的唯一实践经验,他们通常在南加大附属医院开展实习工作。

Orloff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在教科书之外看到真实人体。”

对于大一的Laura Sprunt来说,解剖真人是其他任何操作均无法替代的。

出席仪式的Sprunt说道:“你可以为每个实验室准备幻灯片和照片,但这并不能让你真正准备好应对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情况。我们都知道什么是神经,但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它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范围、纹理和大小都完全不一样。去真切感受以前只能在书上看到的图片,让我受益匪浅。”

解剖学课程如何利用捐赠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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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硕士学生Maria Sgro主修解剖学。(南加州大学摄影/Gus Ruelas)

医学院大一生和解剖学硕士学生会学习一年的解剖学,最初会为他们分组,分配一具遗体。他们会一直使用所分配的这具捐赠遗体,同时对其他遗体进行研究,为考试做准备。在期末考试期间,他们需要接受有关全部32名捐赠遗体的测试,问题各不相同。

捐赠者的年龄一般在70岁到100岁之间,且仅在当年使用。南加大牙科和物理治疗专业的学生也会对这些遗体进行研究。之后,南加大将遗体火化,送还给捐赠者家属。

备受爱戴的Snow教授曾荣获多个教学奖项,他对这门课程的性质非常敏感。尽管这些学生正在接受作为未来医生的培训,但很多人从未见过尸体。他在分配遗体时,会在课堂之外进行一对一观察。他记得有一年,一名学生突然很伤心,后来得知她最近一位家人去世,变得敏感起来。

“在将近200名学生中,会有一些人令你担心。我还记得在密歇根大学看到一具尸体的情景。我是最后一个进实验室的。我完全没有机会做好心理准备。”

在传统教学中,解剖学教授会在解剖器官时讲解辨认器官。但是Snow会讲授关联的背景信息。

理学硕士毕业生Pilard Hanna说道:“如果你只是不断地解剖和辨认,解剖有时候会变得很无聊。Snow教授不只是简单地告诉[学生]‘这是心脏,这是动脉’,他会补充道‘如果这条动脉阻塞,那么就会导致心脏病发作’。在Snow博士的课上,我学到了很多关于医学、不同的手术和疾病的知识。”

解剖学老师:几乎和遗体捐献者一样少见

成百上千次的解剖过程中,他看到过各种情况,比如发现了一具尸体“内脏逆位”,也就是说,身体的所有器官与正常人体的器官位置完全相反。

Snow教授说道:“我们体内的所有器官或向左,或向右。胃在左边,肝在右边······而对于这些个体,他们在发育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一般认为是一种蛋白质导致了人体所有器官的完全逆转。”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他甚至找不到相关统计数据。

最重要的是,有时学生们发现死因报告并不准确。

他表示,可变性是学生们无法通过数字模型学到的内容。这是有道理的,因为不存在典型的人体。每个人都独一无二。

如果你理解了个体之间的差异,你就能更好地对各种情况进行批判性思考。

——Will Byrd

理学硕士毕业生Will Byrd说道:“如果遇到了非正常解剖该怎么办呢?如果你理解了个体之间的差异,你就能更好地对各种情况进行批判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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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l Snow教授带头创办的为期一年的解剖学硕士课程,第一批学生最近毕业了。(南加州大学摄影/Gus Ruelas)

Snow教授已经教了48年解剖学,他深知,像他一样的老师是解剖学培训的关键。他说,大学聘请医生教授解剖学越来越难,主要原因是医学院的学费以及教师工作与临床工作之间的薪酬差距不断扩大。正是出于此类原因,他带头创办了解剖学硕士课程,这是美国仅有的少数类似课程之一。本月,该课程迎来了第一批毕业生。这个为期一年的课程有13名学生,其中一半希望教授解剖学,另一半计划继续在医学院深造。

医学教育副院长、儿科医生Donna Elliott说道,了解解剖学越来越重要。Elliott以前也是Snow教授的学生。

她说道:“如果你不懂解剖学,就无法进行身体检查。”

随着超声波和成像技术的发展,需要更多的医学专业人员对人体进行检查。

她表示:“它是医生之间的交流工具。想一想放射科医生、外科医生、麻醉科医生——如果你没有掌握解剖学语言,你就无法与同事交流。”

学生和家属向捐赠者告别

每年年底,医学生以及现在的理学硕士生都会向捐赠者进行道别。正是一年中的这个时候,让Snow教授想起要创办这个告别仪式。他记得以前有个年轻的学生问他是否可以在捐赠者身上放一朵玫瑰。还有人问他们是否可以写信给捐赠者的近亲,以表感谢。

告别仪式结束后,还会为捐赠者家属和学生共同举办招待会。

Kyle Harmon今年20岁,他的祖父是一名工程师,曾将宇航员送上月球。后来,他在南湾当科学老师。

一想起他,Harmon会感到骄傲;他对科学的贡献并没有随着他的去世而停止。现在,Harmon正在努力准备成为一名医生,在医生岗位上,他们可能会继续治疗成千上万的患者。

Harmon说道:“这正是他想要的。”

编辑:Joanna Clay

头图:南加州大学医学院和解剖学专业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纪念这32位为医学研究捐献遗体的人。(南加州大学摄影/Gus Rue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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